千书真理事长的都秘书

山中无别物.

千夏 东风恶

  浅浅铺垫,夏🐶要马上就要硬了。

  虽然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两个半字我能拖这么久〔手动月亮脸〕

  啊,还是 先 东风恶→再 晓风干

  虽然感觉这个合集写着写着好像也就没什么人看了,but,取悦我自己也是很不戳滴。

  话虽如此,还是希望喜欢吧。

  (强行要赞)


  我们最后还是在姻缘见了一面。

  很想上去就直接质问她来着,可是我隔着酒馆窄窄的玻璃门看见她瘦削单薄的背影,撑着身子无节制的喝酒,我忽然无法用那种语气和她说话。

  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我的喉咙了。

  以至于我进去后又灌了一杯酒仍旧无济于事时才明白,那是扎在别处的刺,不是喉咙的问题。

  我还是问她了,怎么能不问呢?为了恩星也好,为了她也好。

  她告诉我她会和周丹泰结婚的,她说她连女儿也要抛弃了,她说她希望我离开,在又一次将我丢弃后。

  可我自保前最先向她确认的还是

  “你不是说过不爱他吗?!”

  她神色里是对我一贯的鄙夷和轻蔑,就好像那些长长的岁月里她总在嫌弃着我什么都不懂时的样子

  “我是二十岁的傻女孩吗?还把爱情挂在嘴上?”

  不爱,就好。

  “结婚是人生最大的生意,我当然会选择周丹泰。”

  我看着她理所当然的吐露着不堪却无比现实的真相,是啊,她当然应该嫌弃我,时至今日,对于她来讲,我依然什么都不懂。

  就像我还倥侗坚信着,她会选择我。

  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这样问她,甚至没能意识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可是我的手被她打掉,像我坠入海里时掌心传来钻心的痛,那些模糊的血肉似乎又回到我手上,昭示着我永不可能翻身的后半生。

  “不要再缠着我!离我远一点!”

  我以为只要我离开吴允熙她还是会回来的,却忘了她也只是想要我离开吴允熙。我甚至觉得自己疯了,思维混乱的那一秒里我在想,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没有和吴允熙离婚,吴允熙的车就停在门外,她会不会像二十年前一样凑过来吻我。

  我喉咙里的刺更痛,想要打断她刻薄绝情的话却像是失语了一般。

  我只是她刚好需要,不是最好的选择。蜡烛的光再怎么炽热明媚,也始终不能让娇艳的玫瑰正常生长,就像站在岸边永远拴不住涛涛大浪,居于平原之上,便不能长久的沉醉于夜晚的月亮。

  我啊,我女儿的母亲,我啊,我会像过往的那些年里一样,像你让我换上你替我搭配好的西装一样,扔掉自己想要的,只去完成你的意愿,我还是会的,拜托你不要难过。

  我会带着女儿,悄无声息的离开。

  

  酒馆外的风吹在我脸上,我没醉,整个人却发昏,像是失去了现实的感触。

  没关系,就像我知道我走时她连头也没转一下,没关系。

  谁见过人蓄养凤凰呢,谁能束缚住月光呢,一颗流星自有它来去的方向,她自有她的去处。我一想到很多年前她为我的隐忍不发,想起那些我曾意识不到的对她的亏欠,便希望她能将我抛之脑后,快意余生。

  我差一点就碰到月亮了 可惜天亮了。

/

  我找到恩星时,她和周锡京在一起。

  我躲在门的另一侧,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你难道不明白吗?夏恩星?我哥他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难道不明白?”

  “周锡京!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你难道真的希望我妈和你爸结婚吗?”

  我不由得心下一惊,可后面的话更是让我冷汗直冒

  “所以夏恩星,你不会真的杀了裴露娜吧?”

  我听见一记皮肉的击打声,大概是恩星打掉了周锡京的手

  “我再说一遍,周锡京,我没有杀人。”决然。

  周锡京冷哼一声“夏恩星,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哥喜欢你吧?”

  短暂的沉默里,我又模糊的想起了她对我说的话。

  不要女儿了吗?可女儿还在为了她而委曲求全。

  “……我当然不会相信。”我隔着一层门板也听的出来恩星的迟疑,更何况是和她面对面的周锡京。

  “你好自为之。”

  我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没有问恩星,也没有告诉她。

  恩星的状态很奇怪,就像她说的,想要想起什么似的。我不禁开始畏惧药物的副作用,可已经踏出的这一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交代了恩星要离开的事情,他以前就很依赖我,副作用把这种感情放的更大,几乎是在我说完话的同时她就紧紧的拉住我的袖子

  “阿爸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当然。”

  我本想着开口安慰恩星,可女儿的后半句话却让我忽然颓唐着失去了这样做的气力

  “那欧妈呢?”

  

  /

  我把请帖丢到办公室的垃圾箱里,软榻的沙发垫睡起来很不舒服,见过恩星,我难得的安慰了一下自己。

  放心睡吧,只是不能相爱了而已,但无论她几点打电话来我还是会接的。

  我不知道她把我扔掉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她会不会也能为我的痛苦稍微难过一下,又或者这才是她最大的愉悦。

  我不知道,但我想即使是被弃养的狗在被丢弃的同时也是会流泪的吧?大概那种无辜纯粹的受伤眼神真的会唤起一丝同情,所以她大概也是看到我的泪,也感觉到一丝难过吧。

  她的面容……

  她的……泪?

  那不是我的泪,那是她的。

  我终于在那片混沌里想起那滴晶莹的泪是从她的眼里生出的。

  她也在痛苦着。

  后来我才发现,她说那种话的时候,明明伪装的那么拙劣,但我还是没发现她对我开的是空枪,也许,情绪占据上风时,我早就忽视了她指向我的那把枪里究竟有没有装子弹,而是只看到她扣动了扳机。

  多可笑,我怨恨着的再一次将我抛弃的人,其实是又一次被我忽略的人。

  我断了午觉的念头,下午的会议文件被丢在茶几下面,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

  周丹泰说的没错,我的手,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那节变形的舟骨,又在隐隐作痛,无论如何也握不紧发不出力的右拳,仿佛坠入海里一般忽的窒息,他铁块般的拳头向我面部击来,但我不觉得疼,或者说和她承受的比起来,我这些惺惺作态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到她教室的时候,她还在佯装与我决裂,她躲得那么刻意。于是也就显得后来回头又跑过来搀扶我的动作并不那么突兀。

  我看见她过来,面部被击打后的灼烧感也忽然感觉没那么强烈了,她看着我,眼神疼痛的快要渗出水来。

  我其实有力气的,只是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有了那种罪恶的念头,装作趔趄的跌靠在她身上。

  关心则乱,她焦急的拉着我坐下,捧着我的脸检查伤势,愤恨的问我是不是周丹泰做的。

  “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抓过她的手,强迫她看着我。

  “他都告诉你了?这个人渣!”我听着她这样的话,心里竟生出一丝愉悦。

  “你打算一个人承受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丈夫吗?我究竟在疯想什么“……恩星的爸爸。”

  她抽回手,我也无力再去争夺“他手里有恩星的项链,那上面有裴露娜的血,你让我怎么办?”

  她几乎是质问,她当然应该质问,质问我为什么送那愚蠢的项链给恩星,质问我为什么把她们母女推到今天这地步。

  我呆愣着,无法回答。

  她瞥开眼神,语调无力悲缓“拜托你,安静的离开吧。”

  我也明白这世间总有山不青,总有月不圆。个个都说见过花开就好了,管她花落谁家,可我明明见证了花开,又怎么甘心花落别家。

  她是我戈壁荒野般的生命里,最后的玫瑰。

/

  那是动身之前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我光是听着她慌张混乱的语句都快要将手里的手机握碎。

  我赶到八十五楼,她背对着我站在窗前,那瓶勃艮第被她摔在地上,我恍惚着又看见了那段长的仿佛看不见尽头的岁月里,我们无数次的争吵,只是这次她的背影太过瘦削。

  我那时在想,如果在那些没有意义 没有结果的争吵里,我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走到她面前告诉她

  “是我不好。”

  我们会不会走不到这一步。

  我明明曾经有那么多机会。

  我吻去她脸上的红酒渍,混合着她眼泪的酸涩葡萄的香气化在我舌尖,她瘦削的凸出鼻骨将我的嘴唇隔在一侧,于是我又亲吻了她一下,我只是忽然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她由着我

  “恩星会没事的。” 我告诉她。

  恩星的病房在疗养院的VIP病房,我曾经出入无数次的地方。

  她转过身站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指尖陷进我的肩膀,并不疼

  我承受的明明只是她所承受的冰山一角。

  我知道她不忍看着恩星被那些药物和记忆折磨,女儿在床上躺着,很安静,面色青白,只有床头的心电图机里莹绿色的折线还在证实着我们存活的意义。

  我不忍看着恩星,更不忍心看着她痛苦,拽着她去了天台。

  夜里的星很亮,阁楼里的月光清丽,这里原本是VIP病房的观景房,大概是我走之后被她整改过了,现在也只放着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

  阁楼的门没锁,我推门想带她出去,她却忽然拉我

  “恩星爸爸。”

  “嗯。”我回头看她,眼下遮不住的青黛在冷清的光里显得更悲戚。

  “你只要照顾好恩星就可以了,你可以做到吧?”她眼里的光晦暗不明,我心里猛的抽揪住了。

  呼吸困难的厉害,我好像面对她时,总是会做出一些理智之外的行为,我把她按到身侧的墙上,痛切的问她

  “千书真,你是要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她侧过眼神,被抵到墙壁上拍击带来的痛感让她双肩有些收缩。

  我懊恼着自己总是把她弄伤,几乎是乞求着哀告

  “杀了周丹泰,我们一起逃走吧。”

  “可是我不能把恩星也赌上。”她决绝的宣判,目光凛然的看着我看。

  我一时失语。

  “这是最安全的办法了,婚礼之前带着恩星离开吧。”她不再看我,背脊贴着墙壁与我保持距离。

  这已经是第二次我把她这样粗暴的按在墙上强吻了。

  她掌根击拍着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推开。

  像一只被掐住了后颈的猫,她在我怀里无力的挣扎,想要顶撞开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被我镇压。

  直到我感觉到她的泪,我感觉有酸涩的液体湿润我的唇角,我的理智也被召回,有些无措的看着她,我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低头尽量压抑的啜泣,我看着她缓缓下滑的身影直到最后蹲坐在墙角,我听见

  “夏允哲……我们回去吧……”她在哭,痛苦又无助。

  我那该死的喉咙,总是在这种时候发不出声音。

  “夏允哲……求你了……我们回去吧……我好害怕……拜托我们回去吧……”

  我会在这种时候痛恨自己,我恨自己让月亮陨落,恨自己让玫瑰凋零,我不会离开的,我当然不会

  因为在我关心自己的一生之前,我首先要关心的,是她的一生。

  “恩星妈妈,我们往前走吧。”

  我看着那块被门框割的方正的月光落在大理石砖铺就的地面上,我侧过身子挪开才发现原来那片月光最内侧的一角是正好落在她肩上的。

  透过那扇大敞的门,我看见月亮挂在西南边的天上分外皎洁,

/

  

  恩星妈妈,会有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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